读书笔记 | 思考·快与慢

2025年5月

《思考，快与慢》解释和说明快思考（系统1）如何通过判断启发法快速做出决策，同时导致各种认知偏差和系统性错误。

作者丹尼尔·卡尼曼通过大量心理学实验和实际研究案例，揭示了人类思维中直觉和经验驱动的系统1虽然高效，但也容易产生错误判断和非理性行为。

书中不仅阐述了这些认知偏差的机制，如代表性启发式、可得性启发式、锚定效应等，还介绍了慢思考（系统2）如何介入以纠正或监督系统1的错误。

此外，卡尼曼还通过丰富的实例和研究数据，帮助读者理解两种思维系统的互动及其在现实生活和决策中的影响，旨在提高人们对自身认知局限的认识，从而在关键时刻更审慎地运用慢思考，避免因系统1的直觉陷阱而导致决策失误。

本书结构

• 第一部分1-9；两个系统
• 第二部分10-18；启发法与偏见
• 第三部分19-24；过度自信与决策失误
• 第四部分25-34；选择与风险
• 第五部分35-38；两个自我

1-9 快思考（系统1）和慢思考（系统2）的特点

• 大脑有两个系统：直觉（系统1）和逻辑（系统2）。或者说感性和理性。
• 系统1的特点：眼见即事实。
• 系统1被定义为大脑中快速、自动、无意识且耗费较少脑力的思考模式，它依赖直觉和经验来迅速做出判断和决策。启发式（heuristics）正是这种快速思考的表现形式，即通过简化复杂问题、使用经验规则或直觉捷径来快速做出判断，而不经过深思熟虑的分析过程。
• 关于Heuristics的解读：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62691992
• 系统1生成印象、感觉和倾向；当系统2支持这些行为时，他们就会成为信仰、态度和意图。影响系统1的因素 ：关联联想，短期记忆，熟悉感，信息顺序；替代作用；系统1自主且快速运行，只需付出较少努力，甚至不用付出努力，没有自主控制的感觉。
• 当发现（搜寻）特殊形势时，能接受系统2编控来调动注意力。
• 系统1：在接受一定训练后，能够做出熟练的回应，产生直觉。
• 系统1：为联想记忆激发出来的各种想法创造连贯形式。
• 系统1：对损失的反应比获得更强烈（损失厌恶）
• 系统1：非常擅长一种思维模式-自动且不费力的识别事物之间的因果联系，即使有时候这种关系根本就不存在，它也会这样认定。
• 系统1：替代：遇到负责问题，系统1擅长简化问题（问题转换），并依直觉给出答案。
• 系统1：情感启发式：因为喜欢，所以认同。

10-18 启发法和偏见

• 大数法则和小数定律
• 启发式包括几种常见类型：
  • 代表性启发法：根据当前事件与过去类似事件的相似性来判断概率或结果，往往忽略统计概率和样本大小，容易导致偏差。例如，看到价格高的产品就认为质量好。
  • 可得性启发法：依据脑海中容易回忆起的例子来判断事件发生的频率或可能性，容易被生动或近期的记忆所影响，导致对实际概率的误判。
  • 情感启发式：心情会影响到你对于现实的决策
  • 锚定与调整（锚定效应）：人们在判断时会受到无关数字的影响，导致估计偏向那个数字。
• “启发式问题”是你绕开原来的问题去回答那个更简单的问题。系统1在遇到复杂的问题时，会用一个简单的问题代替原来的问题。思维的发散性使懒惰的系统2摆脱繁重的工作，快速找到难题的答案。系统1产生替换问题，系统2对新的问题进行检验，选择接受或不接受。
• 放松下来，轻松认知更容易。精确的计算和思考是系统2的任务。如果演讲之类的事情，放松状态下更容易让你联想起来相关的事实，产生更多的想法。系统2不适应频繁的切换问题，运算精细但非常慢。
• 系统2需要从系统1中获得事实和建议。
• 没有接受过统计学方面训练的人是出色的“直觉性统计学家”。
• 10 信任多于质疑的普遍性偏见
• 系统1并不善于质疑。它抑制了不明确的信息，不由自主地讲信息处理得尽可能连贯。除非该信息被立刻否定，不然，它引发的联想就会扩散开，仿佛这条信息就是千真万确的。
• 系统2能够提出质疑，因为它可以同时包含不相容的多种可能性。然而保持这种质疑会比不知不觉相信其真实性更加困难。
• 小数定律是一种普遍性的偏见，即对事物的信任多于质疑。
• 因为偏好进行因果思考，我们在估测真实的随机事件的随机性时就会犯严重的错误。
• 对随机事件做出因果解释必然是错的。
• 11锚定效应
• 锚定效应：一是由启发效应产生的锚定，二是对此锚定进行刻意调整，而这种调整常常是不足的。即“启发效应”和“调整不足”的两种机制共同作用。
• 人们在对某一未知量的特殊价值进行评估前，总会事先对这个量进行一番考量，此时锚定效应就会发生。
• 对锚定值的调整常常是不足的。
• 暗示即一种启发效应，它会有选择地找出相应的证据。
• 高锚定值的受试者会选择性地让奢华品牌的汽车最先出现在脑海中，而低锚定值则会使人最先想到一些销量最大的汽车品牌。任何启发都会唤起与之相应的信息。暗示和锚定效应都通过相同的系统1的自主运行得到了解释。
• 产生锚定效应的心理机制使我们比自己预想的更容易受影响。当然有些人愿意且能够利用我们的轻信。
• 如果一则消息没有马上被视为谎言，那么不管其可靠性如何，它都会对联想系统产生同样的影响。
• 感性细节掌控理性大局。
• 自信是由你根据可得信息提炼出来的最合理故事的连贯程度决定的。
• 后见之明的偏见对决策者的评估行为有着恶劣影响。好的决策如果产生了坏的结果，我们就会责备那些政策制定者。而对那些只是在事后才明确看出是正确的决策而言，其制定者也不会因此得到什么赞扬。这便是典型的“结果偏见”。
• 系统1在信息有限的情况下也能得出结论，但我们却无从得知得出这个结论的过程有多复杂。大脑容易接受一个连贯的故事。尽管眼前的事实有限，证据的数量和质量也不高，信念也经不起推敲。大脑会倾向于补齐这一切。
• 意识到自己的偏见有利于团队关系融洽。
• 可得性偏见会影响我们对自己或他人的看法。
• 依据典型性作出预测是下意识的行为。
• 典型性启发的两宗罪。一，过于喜爱预测不可能发生的（低基础比率的）事件。二，对证据质量不够敏感。
• 用贝叶斯定理来约束直觉。
• 因果关系比统计更有说服力。

19 知道的错觉

• 好的故事为人们的行为和意图提供了简单且合乎逻辑的解释。可能只是错觉。
• 后见之明。

20 未来是不可预测的

• 有效性错觉：“眼见即事实”有可能只是特例。人们通常不愿从一般情况中推断特殊情况，而相信“眼见即事实”。从概率上讲，可能是不合适的。
• 对某个判断的主观自信并不是对这个判断正确概率的合理评估。自信是一种感觉，他能反映出某条信息和处理该信息时所体现的认知放松的一致性。由衷地承认不确定性乃明智之举，但如果有人声称自信满满，只能说明他在脑海里已经构建了一个连贯的情节，当然这个情节未必是真实的。
• 对于个人投资者中的大多数人来说，冲个澡，然后什么事也不做会比践行脑中出现的想法更好。
• Brad Barber在“交易有损你的财富”中表示，总体来看，最积极的交易者往往会得到最糟糕的结果，而交易最少的投资者却赢得最高的收益。在另一篇“男儿本色”的论文中，他们提到男性比女性更常按照自己无用的想法行事，而女性在投资中的收益比男性取得的收益更多。
• 几乎所有炒股的人，不管他们对股票是否了解（很少人了解股票），都在玩碰运气的游戏。交易者的主观经验只不过是他们在很不确定的情况下作出的看似明智的猜测而已。然而在高效率的市场中，明智的猜测比瞎猜也准不了多少。
• 交易者的主观自信是一种感觉，不是一种判断。我们对认知放松和联想一致性的理解将这种主观自信深深地植入了系统1.
• 专家预测的准确度比不上扔飞镖的猴子。
• 人们想当然地从对过去的解读中预测未来，总是忽视“未来是不可预知的”这一观点。
• 塔勒布”黑天鹅“：我们更愿意构建和相信对过往的连贯叙述，这种叙述使我们很难接受自己的预测能力的限度。
• 哪些了解更多人比了解少的人作出的预测强不了多少。
• 我们应该了解的第一点是，预测错误不可避免，因为这个世界就是不可预知的；我们应该了解的第二点是，我们不应该相信高度主观的自信就是准确性的指示器（低度自信可能更有益处）。
• 短期内的走向是可以预测的，且人们的行为和成就能从以往的行为和成就中得到较为准确的预测。

21 直觉判断与公式运算，孰优孰劣？

• 使用公式，量化预测因子；列表或简单原则
• 在有很强不确定性和不可预见性的领域，我们称其”有效性低的环境“，专家预测的准确性与简单运算得到的结果相当，甚至还要低于简单运算的结果。
• 为什么专家预测不如简单运算准确？专家在预测时，容易容易引入过多特征并将问题复杂化，这十有八九会降低预测的正确性。将这些特征简单地整合在一起反而会更好。
• 人类决策制定者认为自己比公式强大，因为人们拥有关于这一问题的其他信息，但他们往往是错的，在米尔看来，在极少数情况下，我们可以利用主观判断，其他时候用判断替代公式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 要提升预测的准确度，最终的结果应由公式给出，在低效的情况下尤其如此。
• 偏误1 人们的乐观时评估偏向积极；悲观时评估偏向消极。
• 偏误2 人们对复杂信息的最终判断很难达成一致。如果有人要求这些专家对同一信息进行两次评估，他们通常会给出不同的答案。
• 主观判断：由于我们对我们思想中的东西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我们永远不知道在周围环境有微小的变化时，我们会作出不一样的判断。
• 使用公式：公式却不会有这样的问题，输入不变，输出也不变。
• 不一致性会破坏任何预测的有效性。【评：这也是为什么要有交易系统】
• 这里所说的公式，可以是一个列表（checklist），也可以是一系列简单原则。

22 什么时候可以相信专家的直觉

• 关于自信的来源，以下两点与之相关：认知放松和一致性。如果我们能很轻松地想到自己想要的那个故事，且各个情节之间并无矛盾时，我们就会很有自信。但是放松和一致并不能保证我们充满自信的观点就是正确的。

23 努力养成采纳外部意见的决策习惯

• 未知的未知数。总会有新情况导致拖延，即规划谬误。最好从自原始规划时就留够冗余。使用简单公式统计过去类似项目的耗时和成功率作为参考，或许是较好的办法。
• 对于规划的意见，存在内部和外部两种评估方式。内部意见是根据项目内部因素对自己评估来进行预测，外部意见是对类似的其他项目的耗时和成功率进行评估，以评价自己的项目的耗时和可行性。通常人们重视内部意见甚于外部意见。
• 规划谬误：过于乐观的计划随处可见。

24 乐观主义是一柄双刃剑

• 乐观偏见或许是认知偏见中最重要的一种。如果你性情乐观，就应该既乐观又谨慎，因为乐观偏见可能有益，也可能带来风险。
• 性情乐观的一个好处是它使我们在困难面前坚持不懈，但是这种坚持可能需要付出很高昂的代价。即，过于乐观的人，可能承担了过多的风险。
• 正确评估风险是做对的核心。
• 我们将注意力集中的目标上，锚定我们的计划，却忽视了相关的基础比率，导致规划谬误。
• 我们只关注自己想做和能做的，却忽视了他人的计划和技能。
• 在解读过去和预测未来时，我们强调了技能的因果角色，却忽视了运气的影响。因此，我们产生了”控制错觉“。
• 我们只重视自己已知的，却忽视自己未知的，因此我们对自己的信念过度自信。
• 为什么有这么多高投资的大制作电影会同期上映？”一切是因为自负。如果只关心自己的生意，你就会想：我有一个优秀的编辑部，还有个很棒的市场部，我们会做好电影的。你可能还认为其他人肯定不会这么想。“但是最后，大家的影片集中的周末上影，那么来看你那部电影的人肯定就不会很多。在这里，自负的含义是，没有将竞争因素考虑在内。
• 克服乐观偏见的方法：当一个机构即将做出一个重要决策但还没正式下达决议时，克莱恩提议召集对这个决策有所了解的人开一次简短的会议。在会议之前有一个简短的演说：”设想我们在一年后的今天已经实施了现有计划，但结果惨败。请用5-10分钟简短写下这次惨败的缘由。（事前验尸法）
• 事前验尸的主要优点是引发了怀疑。这并不是灵丹妙药，也不能提供万整措施使我们避免恼人的意外，但这一方法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减少计划的损失。而这些损失一般都是因眼见即事实的偏差以及盲目的乐观主义导致的。

25 事关风险与财富的抉择：伯努利的财富效用理论

• 介绍了伯努利的财富效用理论及其缺陷。
• 心理学家认为人类拥有系统1。人类的世界观受制于眼见即为事实的原则，因此他们不能像经济人（经济学中的假设）那样有一致性和逻辑性。
• 80%的概率赢得100美元和20%的概率赢得10美元的预期值是82美元，即0.8100+0.210=82（美元）。期望收益。如果得到确定的80美元。确定收益。
• 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冒险（即不喜欢接受最不可能的结果），而且，如果在期望值相同的风险收益和确定收益中作选择，他们就会选择确定收益。事实上，一个规避风险的决策制定者会选择低于预期值的确定事情，实际上就是拿出一笔额外费用以避免不确定的事情发生。
• 人们各种选择并非基于金钱价值，而是基于各种结果的心理价值，即它们的效用。
• 这也是，为什么不确定性大的行情，人们轻仓。确定性大，重仓。这种确定性来源于自我评估。

26 更人性化的前景理论

• 前景理论的核心内容有三个认知特征，这三个特征在金融状况评估工作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在感知、判断和情感等许多自动过程中也很常见，它们应该被看做是系统1的运行特征。
  • 评估与一个中性参照点相关。这个参照点有时也被视为“适应水平”。对金融状况而言，最常见的参照点就是现状，但也可能是你期待的那个结果，或者是你感觉实至名归的结果。高于参照点的结果就是所得，低于参照点的结果就是损失。//对止损来说，或许只是调整心理上的参照点。
  • 一种降低敏感度的原则在感觉维度和财富变化评估活动中都是适用的。
  • 第三个原则是损失厌恶。
• “失去比得到给人的感受更强烈”，因此人们往往会规避损失。
• 问自己一个问题，你就能测量出自己能在多大程度上规避损失。这个问题就是：要想平衡100美元的可能损失，我需要得到的最少收益是多少？对很多人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约为200美元，是损失的2倍。//omg，和我想的一样。赔率2.
• 在得失都可能出现的赌局中，损失厌恶会产生极力规避风险的选择。
• 在肯定有损失和有可能会损失更多的选择中，降低敏感度会引发冒险之举。

27 禀赋效应与市场交易

• 禀赋效应：指当个人一旦拥有某个物品，那么他对该物品价值的评价要比未拥有之前大大提高。
• 人们为什么不愿意割舍自己已拥有的东西？—— 选择一个物品时，这个物品的用途是自己使用还是用来交换，风险偏好也不同。自己使用的东西，持有就有价值，从而在卖出时倾向于需要更高的补偿。即，参照点不同。也可用损失厌恶解释。
• 主要就是两个概念在起作用：参照点和损失厌恶。导致卖方和买方不同的心态。
• 禀赋效应可通过改变参照点来消除
• 高价买房的人和低价买房的人相比，有更强的动机以高价卖出自己的房子，而不是根据当前市场房产的价值。“他只是不想以低于自己买房的价格卖掉自己的房字。损失厌恶起作用了。”
• 对穷人来说，他们只能在不同的损失之间作出选择。花在某件商品上的钱对于本来可以购买的另外一件商品而言就是损失。对于穷人来说，花钱就意味者损失。“他是个吝啬鬼，只要花钱就觉得赔了。”

28 公平性—经济交易的参照点

• 损失厌恶这一概念绝对是心理学对行为经济学最重要的贡献。人们通过这个概念将众多结果评估为得和失，而且损失显得比获得更突出。
• 将损失厌恶与大脑双系统模式相结合进行理解。即，相对于积极与靠近而言，消极与规避更能占据主导地位。
• 负面情况在众多方面都可战胜正面情况，而且损失厌恶是负面占优势的典型例子之一。
• 负面情绪、不负责任的父母和糟糕的反馈比好的情况更具影响力。
• 我们会更在意避开负面的自我定义，而不是追求正面的自我定义，不好的印象和不好的模式比好的情况更容易形成，且不易消失。
• 长期健康的婚姻关系不仅仅依赖于寻求幸福，更在于避免负面的情况出现。（John Gottman）
• 一种稳健的关系需要良好的互动与不好的互动间的比例至少为5:1。
• 很多情况下，好和坏之间的界限是种参照点，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而且依赖于当时的情况。
• 目标就是参照点。损失厌恶系数是两种动机的相对强度：我们想要规避损失的动机要强于获得利益的动机。参照点所关注的是现状，但它还会是将来的目标，即没有实现的目标就是种损失，超过了目标就是种所得。
• 这两种动机的影响程度并不相同。对没能实现目标的损失厌恶比想要超过目标的愿望更为强烈。
• 我们为什么不愿意改变现状。所有动物（包括人）都想有所得，但他们会更努力地避免有所失。
• 谈判中，损失厌恶会产生一种不对称，使得双方难以达成共识。你对我作出的让步是我的所得，但它们却是你的损失；损失使你产生的痛苦会比它们给我带来的快乐更多。
• 损失厌恶是一股强大而保守的力量，它偏爱机构或个人对当前生活的细小改变。这种保守主义做派使得我们在邻里间、婚姻中和工作中保持一个稳定状态，是引力作用让我们的生命无限靠近参照点。

29 对结果可能性的权衡

• 评估主要是系统1来做。
• 对结果的担忧程度相比发生可能性的概率，前者的权重更高。

30 被过分关注的罕见事件

• 画面感越强，决策权重越大。

31 宽框架vs窄框架

• 对大多数人，处于收益状态时倾向于规避损失，处于亏损状态时倾向于承担风险。
• 窄框架和宽框架。将多种决策综合考虑会更有优势（选择宽框架）。窄框架，例如两个简单的决策问题。宽框架，例如一个有4个选项的综合决策问题。
• 我们有限的大脑很难达到逻辑一致性的理想状态，因为我们易受眼见即为事实原则的影响，不愿动脑筋。另外，即使有人告诉我们应该综合考虑问题，我们还是倾向于在问题刚出现的时候立刻做出决策。我们既没有意愿也没有精力去增强偏好的一致性，我们的偏好也不会自动变得一致，它们处于理性代理模式。
• 交易者“像商人那样思考”，使他们不去规避损失，就正如有经验的棒球卡商人不会像新手那样受到禀赋效应的影响一样。
• 在窄框架的情况下，“将每一个决策都当做你唯一需要做的决策”，并且要体会这些决策带给自己的情绪反应。在宽框架的情况下，“将自己想象为商人”，“你总是做这样的事”，以及”将它看作众多财政决策中的一个，这样一个决策会在将来一起被并入“证券投资组合”中。
• 宽框架缓解了人们对损失的情绪反应，增强了他们承担风险的意愿。
• 损失厌恶和窄框架的结合是一个代价更大的祸端。个人投资者可以通过降低查看自己投资结果的频率来避免这一祸端，并在获得宽框架带来的情感收益的同时节约时间，减轻痛苦。
• 频繁的低额损失带来的痛苦比同样频率的低额收益带来的快乐程度更为强烈。
• 风险政策可以抵消风险厌恶的偏见。风险政策是一种宽框架。
• 外部意见（考虑类似情境的结果）和风险政策（宽框架）是补救两种不同偏见的方法。这种偏见是规划谬误中的过度乐观以及损失厌恶中的过度谨慎。

32 心理账户影响我们的选择

• 心理账户：奖励与惩罚、承诺与威胁。
• 当个人投资者将他们证券组合中的一些股票卖掉时，犯一个错误也会使他们痛苦不堪。
• 你有持仓A和B，A浮盈，B浮亏。现在需要钱，你会卖出哪一支？作出这个选择的可行方法是：我会卖出A，记录下一笔成功的投资。或者，我可以卖出B，记录下失败的一笔。我更愿意怎么做？如果将这个问题看做是在给你带来的快乐和给你造成的痛苦中作选择，你肯定会卖掉A，以享受成功投资的乐趣。可以预料，大部分人都会售出自己的盈利股，保留亏损股。这一偏好被视为一种偏见，称为“处置效应”。
• 处置效应是一个窄框架思考的例子。
• 后悔是一种情绪，也是一种自我惩罚，人们作出的许多决策都是因为不想后悔。后悔“总是与一个人本该更加了解的情感、不详的预感以及对做错的事或失去的机会念念不忘等情绪形影相随，与严厉自责和改正错误的倾向形影相随。
• 后悔是由替代现实的可用性引发的事实情绪。